【國度廣場復興系列】 之 八二八 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(1)：憶胡適
【國度廣場復興系列】 之 八二八
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(1)：憶胡適
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(1)：憶胡適
文／潘榮隆
（新竹新恩堂牧師、清大生命科學講座教授）
（新竹新恩堂牧師、清大生命科學講座教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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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 Canva
「要收的莊稼多，做工的人少。」（太9:37）
有名人想過境美國，順便回母校康乃爾大學演講，康乃爾成了網路熱搜的名校。這令我想起一位「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」──「我們康乃爾大學學生，胡適。」
我說「我們康乃爾大學學生，胡適」，不僅因為胡適是上世紀最有名的正面性中國人，也被稱為「中國最後一位書生」（他的學生唐德剛在其名著《胡適雜憶》中，這樣稱呼他），很多當時的名人騷客，不管胡適是否真認識他，附庸優雅的口頭禪喜稱「『我的朋友胡適』怎麼、怎麼說….」，我才這麼說，而我真的是「康乃爾人」（Cornellian），雖然晚他幾個世代來到康乃爾，卻也扎扎實實是「輩分」比當學生的胡適高一點點的「研究員」啊。
那一年，我浪跡北美異域，完成了美國夢，卻得奇病，眾醫束手無策下，牧師領著群友，為我禱告求耶穌醫治，竟然不藥而癒。帶著孱弱身軀，在一個風雪之夜，我獨自駕車，來到康乃爾就職。
每日下班，我懷著幾許抑鬱，回到孤冷的家，在雪地依著山間校園小徑，經過圖書館「詹森塔」（Johnson Tower，著名華裔建築師貝聿銘之傑作），便獨自坐在「東方廳」閱讀，背著詹森畫像、面對胡適照片，細覽胡適泰半著作。
有一日，讀《胡適日記》，他寫到當他讀到馬太福音9章36-38節：「耶穌看見許多的人，就憐憫他們，因為他們困苦流離，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。於是，對門徒說：要收的莊稼多，做工的人少。所以，你們當求莊稼的主打發工人，出去收祂的莊稼。」竟然感動得潸然淚下。他想起積弱的中國，為列強所侮，人民困苦流離，他卻兀自倘佯在優美異地，過著詩般的留美學生日子，頓覺羞愧，便下定決心返回苦難祖國，發起中國文藝復興運動，讓窮苦老百姓也能用白話文，接受現代知識教育。
驀地，那五十年前令胡適無法自己的悸動，彷彿劃過時空的一束靈光，深深震撼著我，一個聲音那麼清晰地向我的靈魂說道：「你願意為我去愛在中國那塊土地上失喪的靈魂嗎？」
頓時，如同當年的胡適一般，我的熱淚迅然盈眶，無法抑遏。不顧眾人目光，我伏在書桌前，獨自抽搐起來，用顫抖聲音回覆：「主啊！我在這裡，求祢差派使用我。」
不久，我束裝返台，回到新竹清華大學──一間用當年保定府犧牲諸多基督教宣教士的生命，而換得的庚子賠款，所籌建的大學。胡適也是第二批庚子賠款留美學生中的皖南學子，在這校園裡，我傳揚耶穌愛中國人的福音。
經常我走在清華校園中，清風徐來，總是讓我憶起那段康乃爾之旅，眼前就浮起胡適的身影，他的詩就映入我的心裡：「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，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。」（胡適詩選《嘗試後集．秘魔崖月夜》）他的背後，似乎有著更眾多哀怨的中國失喪靈魂，低聲地用白話語，呼喊說：「我們渴望福音，有誰願意告訴我？」
有名人想過境美國，順便回母校康乃爾大學演講，康乃爾成了網路熱搜的名校。這令我想起一位「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」──「我們康乃爾大學學生，胡適。」
我說「我們康乃爾大學學生，胡適」，不僅因為胡適是上世紀最有名的正面性中國人，也被稱為「中國最後一位書生」（他的學生唐德剛在其名著《胡適雜憶》中，這樣稱呼他），很多當時的名人騷客，不管胡適是否真認識他，附庸優雅的口頭禪喜稱「『我的朋友胡適』怎麼、怎麼說….」，我才這麼說，而我真的是「康乃爾人」（Cornellian），雖然晚他幾個世代來到康乃爾，卻也扎扎實實是「輩分」比當學生的胡適高一點點的「研究員」啊。
那一年，我浪跡北美異域，完成了美國夢，卻得奇病，眾醫束手無策下，牧師領著群友，為我禱告求耶穌醫治，竟然不藥而癒。帶著孱弱身軀，在一個風雪之夜，我獨自駕車，來到康乃爾就職。
每日下班，我懷著幾許抑鬱，回到孤冷的家，在雪地依著山間校園小徑，經過圖書館「詹森塔」（Johnson Tower，著名華裔建築師貝聿銘之傑作），便獨自坐在「東方廳」閱讀，背著詹森畫像、面對胡適照片，細覽胡適泰半著作。
有一日，讀《胡適日記》，他寫到當他讀到馬太福音9章36-38節：「耶穌看見許多的人，就憐憫他們，因為他們困苦流離，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。於是，對門徒說：要收的莊稼多，做工的人少。所以，你們當求莊稼的主打發工人，出去收祂的莊稼。」竟然感動得潸然淚下。他想起積弱的中國，為列強所侮，人民困苦流離，他卻兀自倘佯在優美異地，過著詩般的留美學生日子，頓覺羞愧，便下定決心返回苦難祖國，發起中國文藝復興運動，讓窮苦老百姓也能用白話文，接受現代知識教育。
驀地，那五十年前令胡適無法自己的悸動，彷彿劃過時空的一束靈光，深深震撼著我，一個聲音那麼清晰地向我的靈魂說道：「你願意為我去愛在中國那塊土地上失喪的靈魂嗎？」
頓時，如同當年的胡適一般，我的熱淚迅然盈眶，無法抑遏。不顧眾人目光，我伏在書桌前，獨自抽搐起來，用顫抖聲音回覆：「主啊！我在這裡，求祢差派使用我。」
不久，我束裝返台，回到新竹清華大學──一間用當年保定府犧牲諸多基督教宣教士的生命，而換得的庚子賠款，所籌建的大學。胡適也是第二批庚子賠款留美學生中的皖南學子，在這校園裡，我傳揚耶穌愛中國人的福音。
經常我走在清華校園中，清風徐來，總是讓我憶起那段康乃爾之旅，眼前就浮起胡適的身影，他的詩就映入我的心裡：「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，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。」（胡適詩選《嘗試後集．秘魔崖月夜》）他的背後，似乎有著更眾多哀怨的中國失喪靈魂，低聲地用白話語，呼喊說：「我們渴望福音，有誰願意告訴我？」